“是我邀请他来的。”裴雯傲然抬头,目光冷冽,“苏岚,公开道歉信准备好了吗?来自三个国家的保护专家都等着你的深刻反省呢。”
周围的宾客顿时交头接耳,眼中充满了看热闹的兴味。
我站在会场中央,直视着裴雯的眼睛:“我之前说过,那些信息泄露与我无关。”
“你还敢狡辩!”
裴雯几步走到我面前,一记响亮的耳光回荡在整个礼堂。
她痛心疾首地说:“铁证如山,你还想抵赖吗?”
“冯教授好心给你一个向国际社会道歉的机会,让你有机会弥补对野生动物的伤害,你居然还这么冥顽不灵!”
“我们已经——”
她环顾四周的宾客,生生将“结婚三年”的话咽了回去,改口道:
“我们共事五年,我怎么没看出你是这种出卖珍稀物种、背叛保护事业的禽兽!”
我已经走到婚姻的终点,她依然不愿在公众场合承认我们曾经的关系。
我被两名安保按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,膝盖被警棍死死压制。
消毒水混着昂贵香水的气味充斥鼻腔,裴雯尖锐的指责从头顶砸下:“现在知道后悔了?出卖那些信任你的生命时怎么不知道害怕?”
冯睿的皮鞋尖踢了踢我的肩膀,“苏研究员,认错的时候要诚恳一些,头低得再下一点。”
他弯腰拽住我的头发,强迫我抬头看向会场的巨型屏幕。
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我被押送出保护区的画面,底部滚动着各种谴责:“自然的叛徒”“人面兽心”“冷血的刽子手”。
“我没有泄露坐标!我没有害死那些雪豹!”
我怒吼着,却无人理会。
“砰——”
会场大门被猛然推开,一个背着老式录像机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。
“裴主任!重要情况!‘星辰’一家被盗猎者袭击了!”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闯入者,冯睿的脸色变得苍白。
“你就是苏岚对吧?”闯入者喘着粗气,直直走向我,“上个月我在巴基斯坦边境拍摄纪录片,亲眼看到一个戴GPS追踪表的男人把雪豹坐标卖给国际盗猎团伙!”
裴雯的高跟鞋踩过我的指尖,挡在冯睿面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