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婆婆喊我们去沈家老宅吃饭。

林希瑶不请自来，在门前拦下我。

她依然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，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。

“算你命大。不过别以为有他妈给你撑腰你就可以相安无事。告诉你吧，上个月你小产后高烧不退，是我换了你的退烧药。”

“拿捏你，就是这么轻而易举。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扶着墙后退，震惊于她的无耻。

“原来，我那次流产加肺炎后遗症，也是你？”

“对呀，你的肺早就烂了。”

她戳着我的胸口笑。

“这次在水箱里多呛了几口水，正好死快点。”

林希瑶凑近我，把玩着我的头发丝笑道：“换药时你疼得直抽搐的样子真有趣，下次试试老鼠药如何？”

我进入佛堂，跪在婆婆面前。

“妈，求您同意我们离婚。”

沈母转动佛珠的手停住：“阿晏知道吗？”

“您当年亲口说会报救命之恩。”

我重重地磕头，“我不要钱，只要自由。”

直起腰时，我眼前全是雪花点，膝盖像扎着千百根钢针，我不得不用指甲掐着自己保持清醒。

她手上的佛珠掉在了地上，沈母看着我衣领下的淤青，面露不忍：“他是不是打你了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只是，我可能没办法再怀孕了，请您允许我离开，我愿意净身出户。”

“如果我死在外面，我可以不进宋家祖坟。”

沈母心疼地拍着我的手，安慰我不要把沈晏的话太放心里去。

“林家最近在收购沈氏股份，阿晏身边必须有个能豁出命护着他的人，妈相信你。”

她拍拍我的肩膀，“你父亲救他一命，你就能救他一世。”

沈晏从门外进来，没好气地说：“妈，别信这疯女人的鬼话！”

林希瑶跟在他旁边，话还没出口，眼泪就落了下来。

“伯母，那次是嫂子说要毒死我，阿晏才失手推倒她的，您别怪阿晏。”

沈母冷哼一声，把佛珠扔向沈晏。

“混账东西，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，连自己的妻子都能下手。”

“当年火灾监控要不是宋薇把你从火场拖出来，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发疯？”

“赶紧把她带回家去，人都病成这样了，你还丝毫不关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