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迅速将手收回袖中，低声道：“无事，一点小伤。”

“是么？”我坐到梳妆台前，示意他过来替我卸钗环，“本宫还以为，是剥橘子剥的呢。看来是本宫记错了。”

他沉默地走过来，站在我身后，小心翼翼地替我取下发间的饰品。他的手指冰凉，带着淡淡的橘子清香，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疼我。

镜子里，映出他低垂的眉眼，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。他离我很近，近到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。

【系统提示：目标情绪波动剧烈，屈辱与不甘正在累积。祸水养成进度+5%。】

很好。我就是要这种效果。我要让他记住，在我这里，他没有尊严，没有自我，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践踏、被取乐的玩物。

但我没想到的是，太子谢允礼对裴昭的“兴趣”，也渐渐浓厚起来。

那天，太子又“恰巧”来到我的公主府。彼时我正让裴昭跪在地上，替我一笔一划地抄写佛经，说是要为母妃祈福。

太子一进门，就看到了跪在角落里的裴昭。他脚步顿了顿，目光在裴昭身上停留了片刻，脸上露出饶有兴味的笑容。

“皇妹今日雅兴不浅，竟在抄录佛经。”他走到我身边坐下，目光却依旧瞟向裴昭，“这位……就是皇妹新得的那个‘宝贝’？”

我放下笔，懒懒地应了一声：“不过是个玩意儿，让皇兄见笑了。”

“哦？”太子端起我刚沏好的茶，呷了一口，眼神玩味，“朕看这位公子，眉宇间颇有几分英气，不似寻常侍奉之人。皇妹是从何处寻来的？”

我心头一紧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：“路上捡的。看他可怜，便带回来养着解闷。”

“路上捡的？”太子笑了笑，那笑容却不达眼底，“皇妹的运气倒是不错。”

他放下茶杯，突然对裴昭道：“你，抬起头来，让朕瞧瞧。”

裴昭握着笔的手紧了紧，迟疑了一下，还是缓缓抬起了头。

太子的目光在他脸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，像是在估量一件货物的成色。“果然是个好相貌。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……裴昭。”裴昭的声音低沉。

“裴昭……”太子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，若有所思，“抬手，让朕看看你的字。”